乔瑞宁轻声道：“谢谢。”
秦思璇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，“你这孩子，和妈妈还说什么谢不谢的。”
没有乔钰晨和乔悦安在，乔瑞宁和秦思璇竟然难得的和谐。
在药物的作用下，乔瑞宁很快就睡着了。
醒来的时候，秦思璇的手正捂在针前方的那块软管处。
想着捂一捂，这药能没那么凉，打进身体里也不会那么难受。
乔瑞宁跟着陈奶奶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，自然知道这样其实没什么用。
但在看到的那一瞬间，她的鼻尖还是微微有几分酸涩。
“宁宁，感觉舒服点了吗？”
秦思璇轻声问她，又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“好像是不烧了，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，饿不饿？”
乔瑞宁轻轻摇了摇头，她还是不太习惯和秦思璇如此亲密。
因为药物相克出现了过敏症状，乔瑞宁的身上起了一些小红点，有点痒。
她伸手想要挠一挠。
但是刚挠一下，却被秦思璇按住。
秦思璇一手握住她的手，另一只手轻轻帮她揉着脖子上她刚刚挠过的地方。
“挠破了后面就要留疤了，小姑娘要多在意自己的容貌。”
秦思璇又帮她揉了一会儿，然后又轻轻捏起她的手来。
“吊水吊的小手冰凉，妈妈帮你捂一捂。”
秦思璇揉了揉她的手，神情微微一滞，而后慢慢将她的手翻了过来。
手指根部，有一层薄薄的茧。
其实已经不太明显了，自从上了高中住校，又受到了陈奶奶的资助，李家那些活她已经不太干了。
皮肤养白回来，脸上也有了肉，人人都说难吃的食堂饭菜她吃得甘之如饴，个子也抽起来不少。
再也不是小时候黑黑干干瘦瘦的样子。
但是手上这层薄薄的茧，还是让秦思璇想象到乔瑞宁从前过的什么日子。
“宁宁……”秦思璇嗓音颤抖，“那家人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好……”
一颗泪水啪嗒碎在了乔瑞宁的手背上。
这是乔瑞宁回到乔家以来，第一次有人问她从前过得怎么样。
乔瑞宁抿唇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或者，从何说起。
“爸爸妈妈不会放过他们的，”秦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