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舍吗?
肯定不舍的。
傅闻衍是她少女时代最美的梦,是她可以依靠的家。
整整七年,从大学迈进婚姻殿堂,她的心里早就写满了傅闻衍的名字。
但现在,这个名字却变了质。
梁锦安不想做烂白菜,也没有和人共享一夫的癖好。
傅闻衍,她不要了!
王婶叹了一口气:“太太别想太多,南南少爷再怎么说也是您身上掉下的肉,肯定和您一条心。”
提起南南,梁锦安的心疼到快要窒息。
那是她怀胎十月,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儿子。
婆婆熬的汤,又苦又恶心,但为了南南的健康,她都能喝。
想起南南哭喊着要去找高宁宁的画面,梁锦安心碎了。
抱紧怀里的女儿,梁锦安深吸一口气。
“南南有了喜欢的新妈妈,我做个好人,退出好了。”
想法仅仅浮现了一秒钟,又被梁锦安迅速按下去。
不,不可能。
那为什么,不进来看她?
强撑着身子坐起来,梁锦安看见放在柜子上的祈福玩偶,红彤彤的,透着喜气。
她还记得,一个月前带南南去寺庙里为还未出生的小宝宝祈福。
没错,这是给新生儿的祈福礼物。
送给谁的?
“难道是送给妹妹的?”
自从傅闻衍的青梅竹马高宁宁回国之后,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,对她的态度也日渐敷衍。
但上次生产的时候,傅闻衍忙前忙后,体贴入微。
就连进产房都要亲自陪伴,生怕她有一点闪失。
南南挑了一个祈福玩偶,回家以后小心翼翼地包装起来,还偷偷藏到橱子里,说什么都不让别人碰。
思绪回笼,梁锦安眼眸微微一凝,倾身拿起柜子上的祈福玩偶,放在手里仔细端详。
梁锦安呼吸一顿。
傅闻衍和南南......竟然来医院了?
傅闻衍,作为孩子的父亲,也没有来。
梁锦安的心凉了半截。
“爸爸已经在门口守了一晚上了,赶紧去睡觉吧,换南南来守,南南是男子汉!”
傅闻衍轻咳两声,随手揉了揉儿子毛绒绒的发顶,声音难掩疲惫。
“没关系,爸爸不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