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桩无知少年们冒犯微服帝王的案子,就这么扯出了京中一大批蠹虫。
昔日锦衣怒马,今朝负枷远行。
流放途中能不能活,便是各自的命数了。
而这一切发生,不过五六日的光阴。
姜姝仪早已从最初的气愤,变成了对裴琰的敬慕。
“陛下怎么能这么厉害?陛下怎么能这么厉害?!”
她做了微服时想做的事,把裴琰扑倒在床榻上,双眸晶亮地看着他。
裴琰笑着偏开头:“这是做什么。”
姜姝仪凑得更近,两人呼吸相融,唇瓣几乎触碰上:“喜欢陛下呀,喜欢的不得了,不知该怎么让陛下明白。”
她压小的声音中藏不住雀跃之意,像是在诉说什么秘密,可裴琰早就知道了。
就像纵容一只康健有力气的猫儿在自己身上作乱撒娇,裴琰含笑看着她,伸手摸摸她的头。
姜姝仪嗅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意和香气息,蹭乱他的衣襟,紧紧抱住他,又松开让他抱住自己。
就这么闹了许久,在感觉到把裴琰火气闹上来时,她才如梦初醒,眨眨眼看他。
裴琰温雅的面上看不出分毫异样,甚至还笑着问她:“怎么不跑?不怕了?”
因为上次的体虚之事,裴琰这几日都在忙于自证清白,以至于姜姝仪今日天将明又被搂住时,吓得穿着寝衣就跑了出去。
姜姝仪趴在他胸口哼哼:“因为早上逃跑被陛下抓住了,知道没用,所以不跑了。”
裴琰嗓音似温柔的春水:“你现在衣发齐整,朕许你跑。”
他说些凶巴巴的话就罢了,这么说姜姝仪还怎么忍心跑,不负责地撂下他一个人在这里!
“臣妾不跑,陛下早上抓住臣妾了,看臣妾求饶可怜,也没舍得罚,臣妾知道陛下最好了,肯定不会太凶的。”
裴琰笑了声。
他没急着做什么,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捏她的耳垂,揉得鲜红欲滴,才翻了身。
......
姜姝仪和裴琰如胶似蜜的黏了几日,在程守忠来禀报调查出的吴道长的生平时,才恍然想起还有字条那一桩事。
“吴见善祖籍钱塘,是被父母遗弃,由一个老道长养大的,在当地倒是颇有名声,说是曾给员外和知县家中除过邪祟,后来游历四方,踪迹便难以探查了,只知道他义诊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