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依月见状心中一紧,连忙跪在地上,对温瑶强颜作笑道:“清嫔娘娘,苗答应绝对没有这个意思!她对太后娘娘只有恭敬,也不敢再惦记着姜妃娘娘!”
苗望舒很想让她起来,哪怕要跪,也不许是为了自己。
在温瑶眼中,冯依月一个无宠的美人与蝼蚁无异,她自然不会因为蝼蚁的话放过苗望舒。
“你不说话,便是本宫猜对你的心思了。”
在温瑶阴狠的目光下,苗望舒语气平缓地回答:“妾身对太后娘娘尊敬,受罚时也诚心。”
温瑶看到她就想起那日跪在宫道上挨打受辱之事,恨不得撕碎了她。
前两日陛下病着,温瑶太过担忧没心思报仇,如今可正是时候。
她嘴角轻勾起一抹轻蔑的笑:“好啊,那今日受罚的两个时辰,你便在坤宁宫外跪,让六宫众人都看看你的诚心,若众人觉得不诚,你便是罪无可恕,本宫自要禀告姑母,好好处置你!”
姜婉清咬唇柔声道:“妾身在家中时,与姜妃便并不甚亲近,她这次被禁足是因为欺辱温姐姐,罪有应得,就应当好好反省,妾身是明事理的,不会去看望她,只期盼姐姐出来后能懂些事。”
温瑶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顺眼。
冯依月默念着不能哭,紧紧捂着自己的嘴,在黑暗中泪如雨下。
*
第二日晨会,冯依月与苗望舒来到坤宁宫时,眼前仍是与前几日差不多的景象。
钱贵人嘲讽:“姜常在别见谁都是姐姐,你亲姐姐在昭阳宫里待着呢。”
姜婉清眼中的愤恨一闪而过,很快就又收敛起来。
她恨姐姐作死,自己禁足失宠不说,最重要的是带累了她,可又莫名开怀,宫中得宠的无论是谁,都比姐姐得宠让她好受。
宫里真正的主子只有陛下太后和皇后,都不会相帮,那姐姐可怎么办啊。
她止不住地落泪,苗望舒叹了口气,下意识想从怀中取帕子给她,又意识到自己如今穿得是寝衣,只能抬起袖子,轻试她的眼角:“好了,你不是说听我的话吗,别哭了,睡吧,你哭得我腿更疼了。”
冯依月更难过了,哭得起劲。
以钱贵人为首的一众低位嫔妃围着温瑶献殷勤,夸赞她脸色好,胭脂好,衣裳好,从头发丝恭维到绣鞋尖。
姜婉清也在其中,小心翼翼地跟着奉承:“温姐姐光彩照人可不止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