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好像有点道理。
前世时,姜姝仪受儿子和妹妹的打击,又被幽禁在昭阳宫,成日里心力憔悴,恹恹不乐,陪着裴琰批奏折时也很少说话,常常都是安静地枕在他腿上,反而是裴琰会时不时地捏捏她的耳朵,揉揉她的头。
可今生不一样了,她死过一遭后放下了那些事,不再为不值得的人郁郁寡欢,又想争宠,每每陪着裴琰时都要黏他,可不就是真的扰了他。
姜姝仪想通后,便决定不出去了,结果回过神来就对上芳初满是了然和打趣的目光。
她后知后觉有些羞气,伸手就去挠芳初的腰:“说的跟你看见了似的,本宫何时恨不得黏在陛下身上了?还御前宫女,谨慎妥帖呢,也是满口胡言!”
芳初笑着闪躲:“哎呦,有话问奴婢时就叫姐姐,奴婢听着受用,拼着被陛下砍头跟娘娘说了实话,结果娘娘自个儿羞臊了,又来恩将仇报欺负奴婢!”
姜姝仪忍不住,也跟着笑起来:“还敢油嘴滑舌,今儿本宫非得让你认错不可!”
内殿的欢声笑语传出槅门,御案前 ,裴琰正在抄写经书,闻声也弯了弯唇角,而后挽袖再去蘸那暗红的,明显掺了人血的墨水。
裴琰摸摸她的脸颊:“上次咬了那么久的玉佩,还没长记性吗。”
姜姝仪没想到会被忽然威胁,神情一滞,原本晶亮的眸光黯了不少。
姜姝仪立刻神情委屈,不可置信地质问:“陛下真要看?!”
“朕本是不想看的,是你不忍她的好意白费。”裴琰一副无奈纵容她的样子:“你知道的,朕最见不得你伤心,所以看看也无妨。”
姜姝仪觉出他有几分玩笑的意思,可更怕裴琰来真的,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,着急地晃他袖子:“臣妾是开玩笑的!陛下若想看,臣妾去学了跳给陛下,保管比谨嫔跳的好看多了!”
用过膳后,裴琰要为太后抄经,让姜姝仪自己去寝殿玩会儿睡下。
姜姝仪不愿意,想陪着他,裴琰态度温和却强硬:“你在这里,会扰得朕静不下心。”
姜姝仪抱着他的胳膊,还试图撒娇:“陛下,臣妾不说话,就看着陛下好不好呀?”
仿佛她本就属于乾清宫。
裴琰抬手迁就她给自己穿衣的动作,语调温和道:“那便好好跟着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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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琰故意沉吟了一会儿,急得姜姝仪脸都涨红了,才斟酌利弊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