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控视频的元数据显示拍摄于昨天,但便利店招牌右下角的开业日期却是2023年4月,可今天才三月初,这时间上的巨大矛盾让我头皮发麻,后背直冒冷汗。
突然,镜面蒙上了一层水雾,我用袖口擦拭时,竟赫然发现镜中自己的倒影正在诡异地微笑。
锁骨处的刺青在皮下泛着青芒,那笑容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,阴森而恐怖。我吓得连连后退,差点摔倒在地。
“还不睡?”保洁阿姨的拖把突然撞开隔间门,消毒水味瞬间冲散了这可怕的幻觉。
我惊魂未定,逃也似的跑回宿舍,却在楼梯拐角撞见了陈薇。
她抱着《法医毒理学》的笔记本,马尾辫上沾着夜樱的花瓣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。
“你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。”
她的声音轻柔,带着一丝担忧,月光把她睫毛的阴影投在教科书封面上,像极了以前在刑侦队熬夜加班时,沈绫夏在档案柜前检索的背影,那一刻,我竟有些恍惚。
“我……我没事,可能是最近太累了。”
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。
“你别骗我了,你要是有什么困难,一定要跟我说,我们是朋友,不是吗?”
陈薇上前一步,直视着我的眼睛,眼神中满是真诚。
我心中一暖,刚想开口,却又犹豫了,这些事情太过复杂离奇,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。
“真的没事,谢谢你,陈薇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转身朝宿舍走去。
“罗晨,要换一具吗?这兔心都被切得不成样子了。”
陈薇扎着高高的马尾辫,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有神,总是透着一股灵动劲儿,此刻正满含担忧地看着我。
我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,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能看着科长那冷硬的面容,心中满是不甘与疑惑。
我最后一次刷开证物室的门禁,门禁系统的提示音格外刺耳,像是在嘲讽我的落魄。
冷藏车轮胎的橡胶碎屑还封存在物证袋里,袋子上沈绫夏的签名已经被黑笔粗暴地划掉,那潦草的痕迹仿佛是对我们所有努力的否定。
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,孤立无援。
窗外的梧桐叶在暮春的微风里轻轻摇曳,投下的影子就像停尸房冷柜上的条形码,让人不寒而栗。
实验搭档陈薇拿着镊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