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不值。
就和她这个人一样。
表面光鲜退去，只剩下内里的污浊不堪。
“谢谢。”苏诺小声说道。
段屿白没多说一句话，径直离开了让他烦躁的杂物室。
离开房间的一刻，他快速松了松领带。
这个该死的女人，还真能忍！
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！
刺痛传来，她却仍旧是跪着，仿佛一只濒死的幼猫。
段屿白愤恨地拎起她的衣领，原本就只有几十斤的苏诺被提了起来。
一切都是她的错，他们说的没错。
她就应该死在那个阴森可怖的园区，而不是回来找晦气。
可她只是想活着，想活着有什么错吗？
可活着真的好累啊。
嘀嗒。
泪水落在手背，渗透上面的针眼。
段屿白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这样抓着她的胳膊是什么时候，可记忆里，她原本不应该这么瘦的。
“对不起！”
再次听到苏诺说出这三个字，段屿白彻底愤怒了。
她早就已经没有父母了，只剩下妈妈留下的遗产作为念想。
她不想死，想要活。
地上的陶瓷碎片直接扎入了她的掌心，血水从她掌心缓缓流出。
可她好像不知道疼一样，继续重复着对不起。
段屿白抓着她胳膊的手根本就没有松开。
她的手臂纤细，似乎轻轻用力就能折断。
“苏诺，你适可而止吧！”
苏诺原本就没什么力气，被他一甩，直接转了个圈，撞到了橱柜上。
额头上传来钻心的疼，可她不敢倒下，而是直接跪在段屿白面前。
他用力甩开苏诺的胳膊。
“你真是够了，闹成这样还不够吗？难道要全家陪着你演戏，你才甘心？”
段屿白的表情从不耐烦变成愤怒。
可苏诺完全止不住，还是在继续呕吐。
她昨天根本就没吃东西，现在吐出来的都是酸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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