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你说的这些我为何半点记不得了?”
盛峰叹道:
“嗯……烬儿,你这种失忆,应当是惊吓过度外加重伤所致,寻常人遇上,不是死于非命,便是沉睡不醒,侥幸醒来也会成为白痴。可你似乎体魄超人、而且上天眷顾。你醒来后,只是忘记了所有的事,变得如同一个婴孩般重获新生,而婴孩有哪儿能记得自己几个月大时的事情呢?”
“嗯,懂了。”盛于烬点点头,他问道:
“那师父,这究竟是什么东西?”
盛峰手一指,示意盛于烬自己去取。
“堂堂正正、光明磊落、不欺弱小、不畏豪强。这些我一定会记住的师父。”
盛峰欣慰的点点头,说道:
“这么多银子,师父,你莫非……是去隔壁洛解村偷狗了?”
说罢,盛于烬忍不住笑了起来——他的笑,是那种很特别的笑容,嘴角向两边很强行的咧开,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,僵硬的笑……非但不亲切,还十分的瘆人。
盛于烬却不知道这种笑容会给对面的师父带去多大的心理阴影。他只知道,这辈子只见过几次银子,那是前些年年关时将粮食和菜拖到康定县上去卖,总共得了几钱碎银子,而这么多的银子,盛于烬除了偷狗,再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能赚到这么多了……
“不像,可是这么多……”盛于烬还是无法理解这么一大笔钱从何而来,盛峰叹息道:
“唉……终究是为师的错,这么些年,一直让你待在如此偏僻的乡野,这下你武艺虽然足可自保了,但是见闻,却是,唉……烬儿,这世上赚钱的法子成千上万,干农活和偷狗,几乎是来钱最慢的,你身有武功,出门后定然大有作为,这些为师都不必教你,任由你遵从本心便是。可是你一定记得一点,无论身在何处,用什么法子赚钱,都不要忘记我们的门规。”
盛于烬恭恭敬敬的拱手答道:
“我、我不知道师父,我耳边总是有人在对我说话,告诉我要藏一把武器,如果我不这么做,他就会一直说个不停,让我连觉都睡不好……”
盛峰听完盛于烬前言不搭后语、奇奇怪怪的回答,问道:
“烬儿,你想起从前的事了?”
“瞎说!”盛峰伸手轻拍了一下盛于烬的头,笑骂道:
“你这徒儿,怎么把为师想得如此不堪?你看为师像那偷鸡摸狗之徒么?”
箱子里,有一套折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