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哼,谅你也没这个胆子。”
江笑书却眉头紧皱,百思不得其解:
“那时这小妞儿候烂醉如泥,我怎么就老实得像个道学先生似的?他娘的,俗话说英雄本色英雄本色,看来老子还是不够英雄……”
他心中正准备发誓,下一次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机会……可看着黎慕江的朱唇皓齿,他又将发了一半的誓咽了回去——他其实很敬重黎慕江,插科打诨时能占便宜那是本事,趁人酒醉猥猥亵亵,却是万万不成的……
不过他心中却不愿承认这一点——为了敬重区区一个小妞儿,便承认自己失了英雄的“本色”,这门生意岂不是亏到姥姥家去了?
“额,起码三四个时辰吧?过一会儿只怕天都要亮了……”
黎慕江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颠沛流离、心神不宁,很难相信自己竟睡得这样久,她想了想,觉得这只怕与自己醉酒有关。
原来那不是梦么?黎慕江心中一惊:
“若不是梦,难道我……”
她有些不敢往下细想,神情十分古怪,江笑书看见了,奇道:
黎慕江摇摇头,问道: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啊?”江笑书略一思索:
黎慕江睁开眼睛,打量四周,发现自己身处某处高台之上,此处高到什么程度?黎慕江放眼四周,竟看不见任何一户人家的烟火,眼中只有头顶的茫茫夜空。
黎慕江靠坐在这个高台的边缘,她一低头便发现,自己那件狐裘大氅正盖在自己身上,她不由得皱了皱眉——自己曾说过将它送给江笑书,自然不会食言,她早在几日前便将这大氅留在了悦来客栈,此刻又如何跑到自己身上来了?
“你醒了?”一道声音响起,黎慕江扭头,只见江笑书坐在高台的护栏上,放下了身旁的酒壶,酒已见底,看来他已自斟自饮了很久。
“怎么了?酒还没醒”
说这话时,江笑书又想起黎慕江醉酒时的那副光景,不由得笑意盎然。
“你喝醉了,”江笑书翻身跃下护栏,走到黎慕江身边,笑道:
“醉得好像一摊烂泥,睡得仿佛一头死猪,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弄到这儿来。”
前些日子里,黎慕江总是被噩梦纠缠,入睡后梦中不是战火连绵、尸横遍野,便是民不聊生、水深火热。这一度让她惧怕休憩,抵触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