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虽说不能明着为辽国争辩,但左企弓还是很委婉地说:“两大国之间事,且须商量,何故便有此事耶?”
郑允中说:“贵朝执意干涉我朝收复西夏故土,动辄以出兵相要挟,屡试不爽,今囤大军与我河东,做出攻打我河东之势,或增援西夏之势,如剑悬顶,又扣我朝使臣至今未还,欺人太甚,今我朝军马已起,两方已开战,更商量甚的?”
马政在一旁唱红脸道:“若是急著手脚也好商量,只是须贵朝算计一下。”
见马政给口,萧奉先忙问:“不知此话怎讲?”
郑允中唱白脸地瞪了马政一眼,示意他不要乱说话,坏了赵宋王朝的大事。
萧奉先忙拿出两颗鸡蛋大小的北珠,塞进郑允中、马政手中,然后才试探性地问道:“贵国皇帝陛下,辄言举兵,其意何也?”
虽然收了萧奉先的北珠,但郑允中还是很强硬地回答说:“兵已起,已无须商量,我朝皇帝陛下既已御驾亲征,定志在收复燕云十六州、并平滦营三州,今大军已北上,不日便会兵临燕京城下。”
锣鼓听声,说话听音。
郑允中说话虽然不好听,但还是将赵宋王朝的“底牌”透露给了萧奉先和左企弓。
左企弓一听赵宋王朝狮子大张口,忍不住说道:“两朝许多事讲好,今却连招呼也不打便起兵,是甚道理?”
马政回答说:“只因为贵朝失道理,所以才导致如此,我劝贵朝一句,若不想国祚消亡,当早做计较。”
左企弓忍不住争辩说:“兵者凶器也,天道厌之。贵朝吞了西夏许多国土,仍不满足,非要灭人国祚,岂有此理。今一旦不顾以前契义誓好,便先举兵,不过取得些小胜。我大辽乃大国,世界广阔,军民事力,若朝廷省悟,略行更改,你们怎容易近得?只是不知一旦开战,日后干戈几时定得!”
郑允中看着左企弓这个汉奸,青筋直蹦,他老实不客气地警告左企弓道:
“人各有种,不是甘愿当狗,便可成为契丹种。”
“纵然你对契丹忠心耿耿,在契丹人眼里,你也只是狗,而非人也。”
“自契丹建国以来,侵我汉家疆土,夺我汉家城池,燕云十六州至今未能收复,你不思为汉人收复旧土,却数典忘祖,助纣为虐,甘为契丹鹰犬,还有脸在此大言不惭,谈论天道人道,何其无耻也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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