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奉我家萧军师之命,特在此迎接夫人和曹公子南下徐州。”
“下官在此已等候十日,终于是等到了夫人和曹公子,事不宜迟,我们速速动身启程吧。”
此言一出,卞氏和曹植脸色骇然大变。
这邓芝,已等候了十日?
十日之前,他们母子还身在邺城,并非似现下这丧家之犬般东逃至此。
那萧和,竟从那时起,就派这个邓芝在这高唐等候?
“邓先生,难不成,你家萧军师十日之前,便料定我母子会事败?”
“他还料定我们会如他所说,东逃青州,还料定我们会经过这高唐渡?”
卞氏强压下惊疑问道。
邓芝面露敬意,慨叹道:
“说实话,下官当日接下萧军师这差事,亦是心中存有怀疑。”
“今日看来,确实我家萧军师神机妙算,如夫人你所说,早已推算出了一切。”
卞氏倒吸一口凉气,愕然的目光看向曹植。
萧和的厉害,她虽早有耳闻,却皆是从曹操和大臣,以曹植口中所知。
所谓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难免会存有质疑。
此时此刻,卞氏亲眼见识了萧和的料事如神,方知那些传闻非虚。
“母亲,儿早说过,那萧和乃仙人之身,楚公得此人辅佐,实乃天佑也,父亲绝不是其对手。”
“今日,母亲总该相信,儿并非只是胆怯,畏敌如虎了吧。”
曹植是唏嘘感慨,有种被洗刷了冤屈的释然。
卞氏若有所悟,遂苦笑道:
“如今看来,我们母子事败南投楚公,乃是因祸得福了。”
“倘若真让你坐上魏公之位,只怕将来也难敌楚公,早晚必成亡国之君,白白赔上一条性命。”
母子二人一时既是感慨,又是庆幸。
邓芝待他二人感慨过后,方是提醒道:
“夫人,曹公子,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速速动身吧。”
那母子二人思绪平伏,回到了眼前。
曹植脸上重新蒙上阴影,却道:
“那曹真必已接到我父亲诏令,封锁了青州入徐各条通道,邓先生,我们如何入徐州?”
邓芝却一笑,只轻描淡写回了一句:
“自然是由海上南下前往徐州呗。”
此言一出。
卞氏和曹植先是一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