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。
迎程程心想,若她是梁山好汉,只管跟着晁盖大碗喝酒、大块吃肉,像生辰纲那样的不义之财,来多少劫多少,何必跟着宋江混什么狗屁功名,图什么正途出身,搞得最后下场如此凄凉。
但她没注意的是,单子寅说的并非“绝无可能”,而是“为时尚早”。
“我有个主意,”迎程程仰起脸来,坐在地铺上望向床上的单子寅,“就是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单子寅心里咯噔一声,唯一露在被子外头的眼睛也慢慢缩回被子里头去。
迎程程还在低声说:“现下这些贼寇都知道,你是毫无还击或是逃走之力的……”
她朝单子寅眨了眨眼:“若是你我再调换一次,趁他们不备,我还有机会逃出去。”
单子寅重新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,他笑了一下,但是这一次,笑得有些牵强。
“你别忘了,先前你本就已经逃脱。”
你逃走了都能折返回来又被抓,就算这次能逃出去,不还是一样不认路,没办法顺利回迎府去吗?
到时候留下来的人可就惨了。
轻则和迎璜一样被绑在校场吃苦受罪,若是他们恼羞成怒,重则直接把人给咔嚓了,到时候他上哪儿说理去?
但迎程程有一些不符合常理,也不符合逻辑的乐观:“我告诉过你,这回来的路上我都已经做好了记号,而且这次我没打算自己逃走。”
她看着单子寅的眼睛亮晶晶的:“我是想助你逃走啊!”
“少夫人真是豪气干云,”单子寅轻笑了一声,“说得跟你真有如此魄力、丝毫不会动恻隐之心似的。”
否则怎么会一直为偏殿里抬出来的那个女子,而夜不能寐?
给铁男气笑了:“你家公子是男人,我家姑娘是女子,我还没不放心你家公子,你有什么好不放心我家姑娘的?”
玉枢欲言又止。
随后他转向单子寅,低声问道:“公子,若是有什么……您随时叫我,这虎头寨并不隔音,我立即就能赶来!”
“放心吧,真半夜对咱们动手,守不住了就学韩骐将军,从小厨房偷些油出来,往各处房间上一泼,把整个虎头寨一起烧糊了,还能让他们占着便宜?”
玉枢活生生地被她这样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说得打了个寒战。
单子寅朝他摇了摇头,玉枢这才一步三回头的,跟着铁男走出了房间。
怎么说,他也是个收入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