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那张嘴……”迎程程顿了顿,居然诡异地勾了一下嘴角,“不是说唇枪舌剑吗?总不至于只对着我能有用。”
“可玉枢说他家公子打出生起就没吃过颠簸山路的苦头,”铁男平日里看不惯单子寅,这时候却是实打实的在担心,“姑娘让着他,那是姑娘心善,这寨子里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!”
她一句话,说得迎程程也担心起来。
但这担心只维持了约莫一瞬,很快她们就听到,被绑着的那人开始喊了起来——
“杀千刀的野人!有本事就杀了老子!穿老子迎春笑的好料子做衣裳,简直就是嚼牡丹——唔识花共草!”
迎程程和铁男同时放下心来。
迎璜啊,是他被绑起来那就不用担心了。
反正他去吃花酒逃单被人找上门来要账时,就已经被迎湘仪吊起来打过了。
打完还能重抖擞,第二日爬墙出去再浪 \.CN。
他还是身子太好了,应当受一受世道的毒打,才会知道迎春笑开门做生意,一针一针绣出来赚点儿银子,也还是很不容易的!
虎啸长到这几十岁,见过不少能打的男人,也见过不少娇滴滴的女子,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娇气的男人,但眼下又得罪不得,毕竟还要靠他来要赎金。
于是踢开房门之后,虎啸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单子寅,变成了就这样跟他大眼瞪小眼。
对了,迎璜。
这回出来,就是为了找他。
单子寅问:“迎璜人现在怎么样?”
单子寅感觉到身上钝痛,呻吟了一声,玉枢紧张地问:“公子身上可还有伤?”
擦伤多少是有一些,而且他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山路,颠簸得浑身都酸痛,整个人状态有些萎靡。
就在这个时候,房门被人一脚踢开。
他没忍住又骂了一声:“好说也是大将军的儿子,穿一身裙子还插满脑袋珠钗,风吹吹就晕了,简直是给他老子丢脸!”
被踹了一脚的山贼爬上房梁去将虎头给取下来,想了想还是塞进了木柜子里,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难以置信:“虎哥,那小子真是单将军的儿子吗?”
“那还有假?”虎啸穿着一身虎皮大氅,眉头拧成了个“八”字,“狗皇帝赐的婚,让他入赘到绣花那家去了,娶了个母老虎,你瞅瞅这……”
“被绑在外头的木架子上,身上有不少伤,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