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是。
但这样一来,迎程程就更加疑惑了。
谢太君微微一笑:“这桩婚事我的确并不满意,却并非是对你迎府商贾出身,或是陛下命子寅入赘之故。”
那还能是因为什么?
还没等迎程程问出口,内堂中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:“可是迎姐姐到了?”
迎程程活到十六岁上头,拢共没被人叫过几声姐姐,因此对颜悦的声音格外敏感,她立即侧身,循声看去。
颜悦今日身着一袭湖蓝色的蟒缎袍,袂口嵌着白绒绒的风凰蝉翼,宫绶高匀,扇拢闲敞,眸中放光地朝迎程程快步奔来。
“我从一早便盼着你来,可算是盼到了!”
而其母,虽从未上过战场,但听闻单老将军自幼便是由她启蒙,想来并非等闲人物。
单家三代忠君报国,立下赫赫战功,先帝曾特御赐过一把九龙监国锡杖,以表嘉奖。
迎程程从横飞的姿势,快速翻身站直,随后伸手在腰间一摸,一把软剑被抽出来,她凌厉一挥,几把飞刀被击落,“笃”地一声,插进木桩内。
而迎程程已经快速足抵数根木桩之顶,稳稳落在了堂屋门前。
铁男隔着整个木桩阵大叫了一声:“漂亮!”
若非迎程程有意露出破绽,那些飞刀机关不会这么快被触发,如果在她最难以回击的时候有这么多飞刀迎面而来,她未必能全身而退。
迎程程才刚站稳,便看见一位头发花白但眉宇之间英气难掩的老夫人,执一根龙头拐棍,踏门而出,朝她迎面而来。
单家满门忠烈,如今的单老将军当年就是接替其父,带兵前往边关,自此开始属于他的传奇。
完了完了,她上头了。
话音刚落,迎程程已经再次飞身而起,就在这时,原本空无阻碍的前方突然平移过来一个木桩,朝迎程程迎头而来。
铁男急得要命:“姑娘小心!”
孙子曰:凡用兵之法,将受命于君,合军聚众,交和而舍,莫难于军争。军争之难者,以迂为直,以患为利。
我迂回前进,又对敌诱之以利,使敌不知我意欲何去,因而出发虽后,却能先于敌人到达战地。
铁男惊呼一声:“姑娘,飞刀!”
靠里头那些又细又高的木桩内竟然暗藏机关,就在这时,铺天盖地的飞刀直冲迎程程而来。
“这是在将军府,又不是在边关,我闯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