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程平日里无心府内事务,因此才事事劳烦大公子,”单子寅朝迎柏微微一笑,“如今子寅来了,大公子便不必如此辛苦。”
把夺权说得如此清新脱俗……
玉枢已经上前一步,恭敬地伸出手:“有劳大公子。”
迎柏就当没看见,仍然只看着单子寅:“陛下虽赐婚已有多日,但子寅入赘一事实在突然,未来得及准备周全。”
说得跟聘礼和嫁妆能有多大区别似的。
单子寅淡淡一笑,也不咳嗽了,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:“子寅想来也是,否则几十箱嫁妆,无论如何不至于皆只有一两样物件压箱而已。”
刘氏这时候终于抓住了机会:“我本欲早些做准备,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,有些事也做不了主。”
说一千道一万,这迎府没有个当家主母,出了纰漏总不至于找我这个二姨娘吧?
单子寅顺着她的话点头:“的确是让姨娘为难了,好在如今子寅入了府,日后就不牢姨娘再费心了。”
刘氏:“……”
我是这意思吗!
你再劝就是害我们公子哦。
把刘氏满腹劝说之语都给堵了回去。
迎湘仪和刘氏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刘氏马上说:“大姑娘的嫁妆单子,一会儿我清点好了送你们房里去,这事儿可马虎不得。”
迎程程眉头一拧:“我还要补觉!”
刘氏:“……那自然是好了,只是你初来乍到,昨夜又没歇好,身子恐怕会吃不消。”
“我这身子自幼病病歪歪,一直用药吊着,也长到了这岁数,早习惯了,不妨事的。”
单子寅再次咳嗽起来,玉枢连忙上前替他抚背顺气,还顺带着解释了一句:“我们公子躺着更容易咳嗽,是以平日里总坐着看书。”
迎程程昨夜睡地上,精神不太好,到这时候还打了个哈欠,刘氏的话那是左耳进右耳出,压根儿没当回事。
坐在上首的迎湘仪立刻脸色就不太好看了。
单子寅这时候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,然后才说:“父亲有所不知,我自幼体弱多病,昨夜换了地方一直歇不好,全靠程程照料……”
刘氏最了解她的性格,一不乐意看字,二不乐意算账,更何况昨夜辛苦,肯定懒得看这些繁杂的单子,当即得逞地露出假笑来:“那我便……”
“横竖我挪了地方也睡不好,回房还要咳嗽,只会吵得程程歇息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