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关键的是,这一君一臣都还年轻,还有的是时间来将大楚打造成他们想要的模样。
迎程程眯起眼睛:“对了,你记得给祖母写封家书,若是歩言敢不敬重她老人家……”
“长姐居然没嫌我傻,”她有些懊恼地说,“但我就是烦同那些人打交道。”
“你可知陛下为何最终决定让你与歩言交换?”
“梅大人在翰林院待了这么多年,今年又是殿试主考官,那蒋侍郎最会见风使舵,这次未必还会如此。”
“就算不收打点,也不过是看在梅大人主考官的身份上,难免还会有别的事来做交换,这人情欠大发了,还不如直接打点他呢。”
虽说这是不可能的,但谢清还是为迎程程能这么快就掌握了代价孰轻孰重的分辨,而有些欣慰。
也就是说谢清同这些人打交道,并没有迎程程以为的那样艰难。
或者只有迎程程会觉得艰难。
迎程程被他这样一点,忽然觉得自己白日里在谢清面前那番义愤填膺多少有些犯傻。
话是这样说,但胡世堂就是要找理由避而不见,谢清也并没有什么办法。
迎程程就差直接拖刀去架人脖子上了,谢清拦着她:“子寅本就将人得罪了,他才一直避而不见,你这是又要去再得罪一遍?”
“我们心怀坦荡,也不是因一己私利去得罪他,不都是为了陛下,为了大楚吗?”
迎程程看着谢清给那个蒋文施写拜帖,憋了一肚子气,回来就同单子寅发泄:“长姐多清洁高雅之人,竟还要给那种小人下拜帖,我这一肚子窝囊气!”
单子寅笑着给她斟茶:“消消气,长姐适应能力比你想象中强多了,别忘了她是谢家女,像蒋文施这样的人,她从小见多了。”
户部侍郎蒋文施,就是那个和梅抚有些私交之人,但此人为人贪婪,梅抚虽说同他有些私交,但凡要请他帮忙,总免不了要打点。
迎程程最看不惯这些官场潜规则:“梅大人饱读圣贤书,最是刚正不阿,没想到会与这种人有私交。”
“眼下陛下大婚在即,户部和礼部一直都在筹措大婚一事,胡尚书忙也实属正常。”
迎程程嗤之以鼻:“礼仪事项皆是由礼部在负责,户部能出多少力?筹措大婚的开销几乎都是单子寅在额外弄银子!”
“这虽然是事实,但外人眼中最终结果是你获封大楚有史以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