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刘盛并不放人,他还吊儿郎当地堵住去路,朝梅抚伸出手:“您孙女儿持家无能,如今拿不出一两张银票来,您这做祖父的都来了,是不是得留下点银钱再走?”
恬不知耻!
梅抚气得浑身都在抖,刘盛不耐烦了,上去就想直接动手抢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岂敢、岂敢……”
“我有何不敢!”
就在这时,忽然不知道从哪儿一记横腿扫过来。
刘盛直接被绊倒,嘴里骂骂咧咧地试图爬起来,却又被一脚直接踢中胸口。
他的嘴很快被一块烂泥堵住。
迎程程揍他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:“你记着,今日教训你的是程府征南将军迎程程,到时候想报仇,可别找错了地方!”
她说罢才转身将摇摇欲坠的梅柳扶住,将人带到谈倒在地上的刘盛面前:“女子也有爹生娘养,有祖父疼爱,她梅柳首先是梅柳,才是你刘盛的夫人,既然你不知呵护,反而百般凌辱,依我看,你该当被休夫!”
闹出这么大动静,早有许多百姓凑上来围观。
迎程程环视一圈:“今日诸位做个见证,当今陛下英明神武,对待臣民一视同仁,决意开辟女官制,允女子读书习武,为官施展才能,为的便是杜绝你这种蠹虫!枉吃皇粮,干的都是龌龊之事,成日流连与青楼赌坊,除了打老婆,你还会做什么!”
刘盛好不容易将嘴中烂泥吐出来,破口大骂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!梅柳她祖父自己都说了,夫为妻纲,她毫无风情、不知如何伺候夫君,不该打吗!”
她并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了。
梅抚坐在车里,神情阴晴不定。
梅抚看得双手紧握成拳。 大树
迎程程在一旁催促道:“他们快上车了,到神机营还有热闹看呢,梅大人请随我来。”
她很快走出门去,见身后没动静,便回头看了一眼梅抚。
刘盛是拖着那女子上的马车,女子的头发被扯凌乱,相比较装扮上的狼狈,刘盛这样将她一路拖行更加没有尊严。
最关键的是,拖拽的过程中,很轻易便能见到女子手臂上的淤青和伤痕。
这些都意味着一个真相——
梅抚有些坐不住,还好并没有等多久,迎程程就精神一震:“来了!”
她起身走到二楼窗边往下看,梅抚也起身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