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段时间,我和您向王老板租一天时间,直接轮流拉。这样一来,不仅多两个小时时间,而且还不用浪费在路上。我上夜班,您上白班如何?”
晚上租金也只需要四毛,一天则是九毛钱。
“你啊,现在倒是积极,看你坚持得到几天时间。你要是想,就按你的意思办。”
拉黄包车那是体力活,杨青山认为外甥现在不过是一时热情,后面能赚到生活费就不错了。若是再勤快点,稍微存点钱,以后找个老婆也不难,毕竟外甥样貌和身体都是很不错的。
陈光良此时却充满了热情,虽然刚刚穿越1小时,但秉着‘既来之则安之’的道理,再加上为了将来能活命,说什么也是要努力拼搏一番。
他也正好看到他们所处的环境,这里是闸北区蕃瓜弄的一个棚户区,房子基本上都是木头、竹子、泥巴做墙,稻草做房顶,甚至很多都是那种‘滚地龙’一种‘人’字简陋搭建。
就算是如此,这里的地皮也是有主之物,他们在上面搭建棚户,每个月也得缴纳八毛左右的‘租地费’。没水没电,恶臭远扬,远比后世所谓的‘贫民窟’条件更差。
这才想起,今天是他加入‘人力车夫’的第一天。
陈光良是宁波人,因为从小很能吃,所以父母养到十三岁就让他来沪市投靠二舅。
而他二舅也只是一个人力车夫,所以一开始介绍他在一家同乡开的小饭店做帮工,十五岁又转到澳侨开设的饭店做后厨学徒。
“二舅”
“嗯,抓紧走。”
陈光良简单的收拾,就连忙走出去和二舅杨青山汇合。
他依旧不能接受,自己成为沪市·闸北区的一名社会底层的事实(1927年)。
但不管他怎么捏大腿、扇自己耳光,感觉依旧是如此的真实。
而眼前的环境,更是让他生出一股悲凉之情—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穿越一个好点的环境,拥有一个好点的出身?
他一直羡慕二舅拉黄包车,干得多就挣得多,故一直缠着二舅要入行。
正好今年满十七岁,二舅就答应了他的请求。
“马上,二舅。”
陈光良本能的回应。
随即,他的大脑便受到另一股记忆的冲击、融合。
良久。
前世,陈光良也算是生活无忧、有车有房,过着小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