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媳妇儿,别哭啊。”
赵振国转头一看,宋婉清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
赵振国心都颤了一下,他这人不怕人家跟他耍横,就怕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儿在他面前哭,他以为她还在后怕,隔着被子把人抱住了,拍着安慰道,“没事了,不怕不怕昂,咱都回家了,野猪再敢来就是送菜,到时候一天三顿吃猪肉,红烧爆炒再来个卤猪头……”
赵振国端着姜茶抱着媳妇儿,听到她的哭声,眼里的情绪不断汇聚,浓郁的像化不开的墨。
宋婉清摇头,本来就没学过,现在树上又湿,情急之下肯定爬不上去的。
张桂兰也要跑不动了,眼神四下扫视,终于看到一个歪脖子树,歪脖子树不可靠,但幸运的是那棵树跟一个大树的枝干连着,她艰难吞咽两下,“别怕,我架着你上这棵树,你尽快爬到大树上去。”
“啊啊!快跑快跑……”
两头成年野猪,浑身黢黑,毛发锃亮,一对獠牙凶悍狰狞,泛着寒光。可想而知被他顶上一记,小命都堪忧。
恐慌在人群蔓延,一群人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起来。
看来今天真的不宜出门,不该上山。
她体力不行,跑了一段就跑不动了,但野猪不知道发什么疯,竟然舍了那几个婶子朝她们奔过来,这样下去不行,被追上两人就都完了。
“会爬树吗?”张桂兰边跑边急声问。
“姐啊,听说山脚下的冬菇长得正旺,咱们去采些回来炖汤,改善改善伙食怎么样?”
张桂兰边说边推门而入,手里还提着个小篮子,一脸期待。
宋婉清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。赵振国不在家,她不是很想出门。
宋婉清也慌得不行,脚都有些软,眼瞅着一只野猪朝她们这边跑过来,她深吸口气喊桂兰,后者已经冲了过来,抓住她的手腕就要跑。
宋婉清不再看了,和张桂兰一起夺命狂奔。
正懊恼,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。
有人狂奔大喊,“野猪,野猪下山了!”
每日清晨至黄昏,宋婉清的房间总会被温暖的阳光和翻动的书页声填满。
这日,正当宋婉清沉浸在数学的逻辑之美中时,门外传来了张桂兰爽朗的声音。
她拉了张桂兰一下,脚步也慢下来,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,和几个婶子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