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越笑着招手:“容彰,怎么只有你,你弟弟容彦呢?”
容彰小声回道:“宋爷爷,弟弟在睡觉,我去喊醒他。”
容彰小跑的进屋叫人,不多时,一道仿佛天塌下来的小奶音从屋里传来。
“诶——怎么是这个时候!我没有洗脸梳头发,乱糟糟的怎么留个好印象嘛!呜呜……”
奚云岫忍俊不禁,手掌落在腰间的香囊上摩挲了几下,这个叫容彦的孩子,小心思还挺多,挺好面子的。
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,容彰牵着容彦走过来。
奚云岫蹲下,抬脸望着他们:“容彰,容彦,你们好,我是你们的养母奚云岫。
你们可以唤我母亲,或是娘亲,今后让我们好好相处吧?”
容彰拘谨的点头:“是,母亲。”
容彦性子要活泼些,扬起嘴角,露出洁白的小虎牙:“娘亲,太好啦,我也是有娘亲的孩子了,再也不是祯儿哥哥说的没娘的野种啦!”
夏元桑捂着脸,这才意识到,她没有理由再霸占侯府掌家权了,只能悻悻的将权柄都交出来。
族老也没放过奚云岫,被当着夏文君和夏元桑的面,狠狠敲打一顿。
传出去,不光会被说是侯府瞧不起奚云岫这个新妇,更会被人揣测,后宅内务由嫂子管着,难不成这位嫂子和亡故的容忱有别样的关系?
不然为何在容忱的侯府里,容忱的妻子还没二嫂有话语权。
夏元桑刚反应过来,奚云岫是在说她脑子不好使,正要发怒。
夏文君心疼她,慌忙为她求情。
“还不把侯府的对牌和钥匙交给老三媳妇?”族老没好气道:“待容悃下朝回来,我定要好好说说他,是怎么约束妻子的。
难不成是他对弟弟的家产起了觊觎之心,故意叫老二媳妇这么做的?”
老三媳妇嫁进门,就是侯府的主母,掌家权本来就该给人家,你个老太太不用操心侯府事务,接受儿媳妇的奉养,安安分分的享清福不好吗?”
夏文君张张嘴,无话可说。
族老以为是把道理讲通了,催促夏文君赶紧将掌家对牌和库房钥匙交给奚云岫。
族老一巴掌甩在她脸上:“不要脸,侯府的事,有你老二家说话的份吗?
小叔子家的东西,你一个嫂子也好意思插手,你不怕人传闲话,容家可丢不起这个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