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给足聘礼,所表现的,岂不是对圣旨赐婚的无声抗议?
奚云岫主动示弱,倒让夏文君无话可说。
夏文君叹口气:“好,既然你没意见,那就定在我儿下葬那日迎你进门。
容忱为国捐躯,是有功之臣,容忱的母亲便是抗旨,皇上念在容忱的功劳,也不会过于苛责夏文君。
反而是奚云岫,会被诟病她是侯府宁愿抗旨,也不愿要的弃妇。
夏文君表情一僵:“这不是觉得守活寡太委屈你了,关心则乱。”
“不委屈,您知道我家的情况,娘亲去世后,姨娘掌家,我的所有东西都被姨娘和庶妹夺走,经常吃不饱穿不暖,我做梦都想从家中逃离。
和继续待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家相比,守活寡算得了什么?夏姨,我很期待嫁进来做您的儿媳。”
“真奇怪啊,夏姨曾经明明很希望我嫁给容忱,做您的儿媳。”
奚云岫歪歪头:“如今圣旨赐婚,您的夙愿得偿,怎么会生出抗旨的想法?”
奚云岫不动声色的抽回被握着的手,夏文君的话听上去像是拳拳为她着想,甚至为她连抗旨都在所不惜。
可是……
“夏姨很希望我反悔?”奚云岫道:“难道夏姨不知道,反悔的后果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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