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相刻薄的大妈轻嗤了一声,“长了眼睛的都不会想把闺女嫁给她家去,红兵工作再好那也是个二婚。”
黑胖的大妈却是另个态度,“二婚怎么了?红兵马上就要升副科了,工资能涨一截,王菜刀也是有工作的,这家里条件就不会差,总比要下乡去好吧?”
旁边的人细想,觉得黑胖大妈说的有理。
“老陈家下乡那闺女,都下去几年了,现在嫁当地人了,以后想再回来?难喽。”
“不嫁那能怎么办?真以为下乡是好玩的?吃不饱饭还得下力气干活......”
“我看啊,宋家和王家准是要做亲戚了。”
但是,海市哪条老街是两广人民聚集地啊,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说白话?
对面的牌子写的什么?
她也不知道她好端端地趴床上怎么会往下掉,而且都看不到底下是哪里,刺眼的白光把她给包围起来,眼睛快要睁不开了,她只能闭上双眼。
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,宋雨晴终于感受到自己的双脚踩到了地上,身体有了支撑,刺眼的白光也消失了,耳边一阵叮铃铃的响声,像一根铁丝钻进来,刺得她耳朵痒痒。
“让一下啊唔该。”
男人骂了一声,从她旁边绕了过去,自行车后面的大包裹差点撞了上来,还好宋雨晴反应快一步往旁边挪了挪。
这时候,她才看清眼前的景象:
街道两边都是灰扑扑破旧的楼房,一眼望去,看到的人大多都是穿着灰色、深蓝色、军绿色的衣服,听到有人讲普通话,也有人讲白话。
又是已关机!
半年前全球爆发了一种不知名病毒,感染率极高,被感染到的人都会在一个月内死亡,且至今没研发出能抗病毒的药物。
她也有半年没见过赵平生了,上次联系还是半个月前,才说了两句话,他就说医院最近病人很多,他没空接电话,而电话那头已经有人在催他,“赵医生,南区又送来八个感染患者......”
“哎,靓女,行开啊!”
直到被人往旁边推了下,宋雨晴才猛地睁开眼睛,和前面穿着白衬衫、军绿色裤子、推着二十八杠老式自行车的男人大眼瞪小眼。
发完又扑到枕头上呜呜哭了起来。
哭了一会儿,想看看他有没有回消息,伸手过去摸啊摸,没摸到手机,挪了挪身子,突然就在床上凭空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