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即使无数个处心积虑的瞬间，都不会有真正的开始。
——也没关系。
有的人只是存在就有意义，因为他是光，夜色会因他而明亮。
小姑娘很乖，揉揉眼睛慢吞吞坐了起来，人还没有醒透，迷迷糊糊地坐着，有点委屈地说：“你们还要打球吗？”
陈叙咧嘴一笑：“是啊。”
他没多在意，也没什么所谓。
这里都是他的朋友，包括面前的陈叙也是他的朋友，她坐在这儿其实全是因为和他认识，但和他并不怎么熟。
她是显而易见格格不入的挤入者，但他的教养仍对她礼貌。
“噢，没事。”
陈叙揉揉陈清清的脑袋，把陈清清给揉醒了。
陈清清睁开眼后，陈叙跟她说道：“清清，人家姐姐要回家了，你自己拿个抱枕靠着睡。”
她仿佛只是看他们打球打发时间，没对谁有特别。只有手里始终握着那瓶陆辞给她开的汽水，温度早已经不再冰凉，罐身贴着她的体温。
他们中场休息时，他们过来拿水喝。
一群男生在兴头上，呜呜泱泱，又吵又闹，说着刚才的球赛和比分。
于是她点了点头，“是有一点晚了。”
然后看向还靠着自己的陈清清，说道：“但是清清还在睡觉。”
她看了一眼手机，还没有等到温国川的信息。
但是时间已经有些晚了，再坐下去好像也有点不合适。余光里是陆辞的侧影，他没往这边看，仍笑着在和旁边的男生说着下半场怎么打。
不远处，几个男生在球场上正尽兴，整个球馆里都是他们的篮球怦怦。
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，平淡的神情，只用余光追逐着陆辞的背影。
他微微低头听旁边的男生说话，勾着的笑略显散漫。
从里面出来，他俯身拿起一瓶水拧开，灌了好几口。
倒是陈叙过来招呼她，看到靠着她睡着的陈清清，也知道现在时间有些晚了，问她会不会觉得无聊，要不要回家。
陆辞跟在后头。
人影晃动，缝隙里只露出一截下颌，轮廓凌厉，微扬的眉骨高挺。
那天她很晚都坐在篮球馆里，手机握在手里，一直没有等到温国川的信息，所以也一直坐在篮球馆里。
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他们买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