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些问题在这少女的身上都没有出现。
洗去初见时一身狼狈,哪怕是统一制式、平平无奇的修炼袍(看上去甚至有些发旧),也难掩其美貌。
是宴几安所谓的机缘巧遇下带回来的女子。
不知带宴几安对她做了什么好事,她比所有人以为的更早的醒了过来。
南扶光:“……”
通常情况下,南扶光对于只有一两面之缘的美丽女子不会任何奇怪的想法。
前提是这位的手没有每次出现都挂在她未来道侣的身上。
“打神鞭”,鞭长三尺六寸五分,二十一节,八十四印,八百四十七年前,人间净土,明朝年间,帝王宝座之上,匾额之后……
“狐唤草”,得此草者得青丘,食之于天地任意何处能瞬移至青丘,一百二十年前,青丘圣殿……
……
次日,宴几安得到了答案。
清早,天还蒙蒙亮,时常跟在南扶光身边的那个内门弟子便等在了陶亭外。
只见展开的卷轴上,分门别类,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串名单,从仙器到神兵,从仙草至法器,吃的,用的,穿的——
宴几安随便一瞥,便看见了“诛邪辟火羽衣”,是他一百七十八年前至昆仑之丘,西王母穴,与豹尾虎齿人面神女争战数日赢得……
“雨施簪”,一千四百年前,不净海以东,与危害苍生恶蛟斗法,毁其内丹,抽其筋骨……
宴几安心想。
但转念又觉得南扶光从小便是个咋呼的性子,是以为有事说事很少同他撒谎,今日若是她隐瞒了伤势,他应当能够看出来才对。
浮云移动,露出原本短暂被遮住的圆月,正是十五,月光从窗棂倾泻,只闻夜晚虫鸣。
圆脸小姑娘(并不记得叫什么)捧着厚厚的一个卷轴,见到宴几安,恭恭敬敬问了安,而后手中卷轴一抖开,卷轴一头便“啪”地掉落在地,滚啊滚,滚至云上仙尊脚边。
宴几安垂眸看去。
月上中天进入宝库,她在里面待到天将光亮才离开。
直到宴几安感到疲惫真正要歇下的前一刻,他的思绪范围已经从“希望她多拿几样”变成了“她是不是花了一晚上时间誓要把宝库搬空”。
脑子里倒不是想着偏殿至今未醒的那位,来来回回倒都是南扶光今日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