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再折,她的主母也算是做到头了。
“观香母亲的病如何了?”
抱月笑道:“已经全好了。”
“观香还托我感谢小姐,说小姐的大恩大德她一辈子也不会忘。”
江玉瑶笑了笑,道:“听闻江玉衡也挨了打,伤得可重?”
“瞧着挺吓人。”抱月道:“但大夫来看过,说休养两三天就好。”
“观香可有告诉你,江玉衡在清凉院可说过什么吗?”
抱月摇摇头,道:“并未,不过今夜我可以去问问她。”
“嗯。”江玉瑶轻声应了一声,又道:“江玉衡自幼就与秦氏亲近,又在秦氏教育下爱护姐妹,可如今姐姐随夫流放,母亲因此事伤心欲绝,寝食难安,他又如何能坐视不理呢。”
抱月回道:“三公子确实极其护着秦氏,当日宋氏一事,三公不顾侯爷,也要护着母亲,这次又为母亲出言辩驳而被侯爷鞭挞。”
“可他能做的都做了,想解秦氏之忧,只有救二小姐,可林家的情况就算是首辅也说不上话,何况他一个初入职场的九品官。”
“纵有心也无力啊。”
江玉瑶笑着说:“那倒未必,只要有心总是能帮上忙。”
抱月有点不明白了。
小姐难道还希望三公子救了二小姐,救了林家不成?
江玉瑶缓缓道:“晚上观香来告诉他,往三公子枕边放上一本陈情表。”
“谁的陈情表?”
“李密。”
那样的地方,几乎是九死一生,便是壮硕的男子也会死在那儿,何况是一位怀了孕的弱女子?
她如何受得了?
“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秦氏吃这样的亏。”
江玉瑶听得眉眼弯弯,但对她而言,还不够。
她转了转扇柄,笑道:“二妹突遭此难,母亲定然伤心欲绝,我做女儿的,自是要去看看她的。”
主院里依稀可以听见秦氏摔砸瓷器的怒骂声,沈栀意知道秦氏有多在意玉珊,她把玉珊养成那副性子,又拼了命的为她谋得一个好婚事。
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毁了。
她最爱的女儿大着肚子和男人往边疆的苦寒之地而去,而她做母亲的,却连看也不能看一眼。
她怎么会来这儿?
来看他的笑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