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定等大姑娘就会和你我说这件事,到时候你可别问啊,姑娘家脸皮薄,你若问了,她定害羞起来。”
秦氏一面说着,一面悄悄观察宣平侯的脸色,只见他神色越发难看,最后将手中的瓷碗重重一搁,冷声问:“什么男子?!我还以为她改了,竟还这般放荡?!脸皮薄?我看没人比她的脸皮更厚,我是造了什么孽,竟生出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儿!”
秦氏一惊,假意安慰道:“侯爷别生气啊,这消息也是我的人给大姑娘送东西时无意得知的,若是让大姑娘知道了,她定要嫌我多事了。”
“她敢做得出,还怕别人知道吗?!”
“你老实告诉我!那男的到底是什么人?!”
宣平侯气得脸色涨红,但也只能盼望着那人能是个正经人家。
若家世清白,给一笔钱把她嫁给那人也能得个不攀权恋贵的好名声。
秦氏低声道:“我……我也不知是什么人,只知道是大姑娘捡回去的。”
“那人原本只是强闯府邸的贼,大姑娘本打算杀了,可在看了他的脸后……就决定留下了。”
“什么?!贼人?”
“好好好,先前与下人苟合,如今又与贼人搅和上了,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,这般放荡无耻,不如将她沉塘算了!我也能留点脸面。”
秦氏眼中闪过一抹喜色,可面上却跪地劝道:“大姑娘只是年纪小,不懂事,接回来多教教她就明白了。”
“年纪小?玉珊与玉灵不比她小,哪个像她一样!荒唐!真是荒唐!”
他不可能去帮一个杀子的仇人作证。
江玉瑶正待离去,只见王世昌忽而站起整了整衣衫,他的神色隆重又悲伤,像是即将要去赴一场隆重的约。
可他明白的已经太晚了。
东阳并不大,在大宁的一京十八省中毫不起眼,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地方,先是侯府之女,后是裴氏,无论是谁都是他惹不起的高山。
他从开始的惶恐不安,到后来的贪心。
他只恨自己做错了选择。
王世昌低低的笑了,良久,他抬头道:“我收到一封来自侯府的信,信的主人是当今侯府的主母。”
只不过他如今说出来,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真可怜。
但她却不同情。
“看来你是不肯说出幕后之人了。”
贪念一起就做错事,他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