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修喝了口热汤,道:“听说相邻二省都饿死了不少人,咱们这儿若不是有那侯府家的小姐赈济灾民,恐怕还要死人。”
“这位侯府的小姐当真有几分菩萨心肠,听说还和咱们小姐一个姓。”
“好。”建德帝大赞:“满朝文武若都如卿这般,我大宁何愁不兴?”
“宣平侯,你女儿的病可好了?什么病不能接回京养?速召她回京,朕,要重赏她!”
“什么是公忠体国?”建德帝缓声道:“看看宣平侯,你们在贪污受贿,借机大捞油水时,远在东阳养病的宣平侯之女却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,听说连佩戴的首饰都变卖筹银只为救助广宁的灾民。”
“北方三省唯有广宁一省再无一人死亡!”
宣平侯惊了。
他擦了擦额上的汗,心中大喜过望,不愧是谢氏教出的女儿到底是懂事些。
“宣平侯,你养了个好女儿啊。”
宣平侯回禀道:“臣在家中就常教导儿女们定要心存善念,敬天爱民,解民生之苦,念皇上之恩,她身处东阳亲眼目睹百姓之惨烈,又如何能独善其身,她也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。”
这是宣平侯今日第二次听到这句话,他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皇帝和张大人都对他说这句话,说的到底是哪个女儿?
若是玉珊由张大人嘴里说出来还不奇怪,可如今是朝廷议事的地方,皇上怎么会忽然提他一位已经出嫁的女儿呢?
“你们看看他,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!”
他甚至连还在府中的小女儿玉灵都想到了,都没想到竟是远在东阳的玉瑶。
她也真是,这等大事也不来信与他商量一番。
建德帝在台上怒斥,宣平侯跪在大殿中央是大汗淋漓,这次的银子是过了他的手,但他却一锭银子也没拿,倒不是他清正廉洁,而是在京为官多年的他深知当今圣上的秉性,最恨贪官污吏,尤其是贪灾民的钱。
因而他从不拿赈灾之用的银钱,难不成是后宅的妇人借着他的名义敛财了?
“臣在。”
“你生了个好女儿啊。”
建德帝说完这句话蓦得跌回了龙椅上捂着心口气喘吁吁。
朝臣们见状顿时跪倒一片,抹泪道:“皇上注意圣体啊!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,皇上切莫气坏了身子啊!”
建德帝缓了半晌后,缓声道:“凡涉案贪污之官员皆罢任流放,情形严重者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