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啊,他依稀记得裴行修同他说过,他那红疹在去见小姐之前就生了,他还怀疑是文兴给他的羊桃不对呢。
怎么就和羊乳扯上关系了?
他甩甩头不做理会,估计是文兴这小子又吹牛了。
他一斜眼,问:“你说是故人,那你说说阿棠像的是小姐的哪位故人?”
“这……”文兴犯了难,他也是与詹宗私下喝酒时听见了几句,再多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“你小子又吹牛!”齐武重重拍了他一下嗤笑道,又抱着坛喝酒去了。
“苏大人。”江玉瑶喝了口茶,笑道:“我刚刚说的你可认真考虑考虑,若事成,于你于我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苏周六还有几分犹疑,抬头看了眼江玉瑶,道:“这件事是不是先禀告王大人为好?”
江玉瑶轻笑,面上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:“王大人近来正为王公子的事痛心不已,咱们就别为这些小事麻烦他了。”
“况且这件事若是办得好,苏大人的升迁可是指日可待,难道苏大人一辈子都只想做一个小小的同知吗?”
今年的雪断断续续的下个不停,听附近的农户说,许久都不见这么大的雪了。
东阳好歹还停了几日,而别府连绵的大雪就一直没停过,已经冻死了不少人。
“王大人,王公子突逢噩耗,您可不能再出事了啊。”
王知府大喘了几口,江玉瑶说的没错,王越死了,他还要撑起这个家,还要为王越报仇,可他十来年的心血毁于一旦,又焉能不痛心疾首?
他的头发似是在霎那间全白了,就连背也佝偻了几分。
抱月低声回道:“齐武让小姐放心,知府大人定不会有心思记挂咱们这儿。”
江玉瑶轻声应了一声,转身入府,她伸手接了一片雪,低声道:“让他的人警醒些,这段日子务必要把他们盯好了。”
“小姐放心。”
王知府瞬时瞪大了眼,他没错过江玉瑶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含羞带怯。
若儿子所言为真,江玉瑶确实对自己的儿子有意,那么就绝不可能下手杀他,那究竟会是谁做的?
王知府正欲再问,门外却忽而跑来一着急忙慌的小厮,那人急得红头白脸,脸上全是汗,哭喊着:“大人,找到了,找到公子了。”
王知府起身道谢告辞,被仆从们扶着急匆匆的往芦山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