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不能说因为他也喜欢小姐吧……
虽然他的表现好像已经很明显了,但他还从未正式说出来。
“我……”
“反正我就是讨厌他。”裴行修随便找了个理由,“看着就哪哪不顺眼。”
江玉瑶看出裴行修没说真话,故意逗道:“可我看他还不错啊,有那么讨厌吗?”
裴行修沉闷着不说话,良久,他低下头小声嘀咕:“有。”
“你不说实话,我可就走了。”
“别!”裴行修情急之下,一把抓住江玉瑶的袖角,“我……我怕小姐会喜欢他。”
“他看起来是还不错,但……配不上小姐。”
他究竟是谁?
王越此来本欲是要劝江玉瑶交出裴行修,可如今在见过裴行修的真容后,又踌躇了起来。
江玉瑶坐在塌上撑着头想着京中的事,若宋素柔此次能顺利讨得祖母欢心,成功在祖母的弄玉筑住下,或许她真能再为父亲生下第四个孩子。
秦氏统管全府,可再怎么得势,手也越不到祖母那儿去。
江玉瑶正思索着宋素柔的事,文兴忽而在门外禀道:“小姐,王公子来了。”
也不知王越有何事找她,竟让他在大雪天里赶过来。
王越坐于堂中,目光沉沉的望向廊下的庭院,他刚刚在入府时再一次见到了裴行修。
这一次他没有戴面具露出一张清朗俊秀的脸,剑眉星目,五官深邃,举手投足间的风流气质绝非是一小小仆人所有。
江玉瑶拆开信大略扫了一眼,而后将其丢入炭火中焚烧殆尽,她沉吟片刻,对抱月低声道:“派人告诉宋姨娘祖母信佛,若她能再得祖母庇佑,秦氏纵然厌她也不会冒着惹恼祖母与父亲的风险对付她。”
“再告诉她,如今她不需与秦氏做任何无谓的争斗,想办法为父亲诞下孩儿是最要紧的事。”
父亲膝下子嗣不丰,只有二女一子。
江玉瑶回神道:“请他在堂屋稍待,我随后就来。”
江玉瑶简单的梳妆过后,抱着一个铜制奶足底的袖炉就往堂屋去了。
只不过这些旧事需得待她回府后慢慢查明,若真能查明这件事真与秦氏有关,哪怕父亲再宠爱她,也断不会放过她。
抱月得了令后,连忙出了门往京中送信。
这封信没有署名,信封上只印着一朵霜白的夹竹桃。
信的主人正是宣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