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瑶笑着说:“我如今在东阳一切都好,让外祖父和舅舅们不必挂念我。”
当初她初到东阳时,别院上的人惯会见风使舵,拜高踩低。
哪怕她是侯府嫡女,也成了落难的凤凰不如鸡。
她在病中连一口热水也没有,若非是外祖父派人前来探望,她怕是熬不过那个春天。
这个恩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。
詹宗笑道:“小姐说好,可瞧着却又清减了不少,若让老太爷老爷们看了又该心疼了。”
詹宗话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,双手捧着递给抱月,道:“这是老太爷给小姐的信。”
抱月接过信又递给江玉瑶,她接下后并未立即拆开,而是又问了问外祖父舅舅们的身子可还好,话了一会家常后,江玉瑶方让抱月给了詹宗一把赏钱,让人领着他去耳房喝茶侯着了。
詹宗走后,江玉瑶方拆开外祖父写给她的信。
虽说沈玉棠已失踪多年,但外祖父却一直没忘了他,信中也果真记载了一个可以确认阿棠身份的办法。
裴行修没接话,只在心中默默记下了此事。
“小姐,你去哪儿啊?”
他的目光落在江玉瑶鬓间精巧的金花朵纹如意簪上有一瞬间的黯淡,他低眸瞧了眼自己手中的颇为简陋的鹿角簪,飞扬的神采变得有几分难为情,但他很快又恢复成平日里的笑模样。
他伸手把簪子递给她,郑重其事地说:“我以后一定会给小姐买最好的簪子。”
江玉瑶接过裴行修手中的簪子,这根莹白如玉的鹿角簪虽比不上她首饰盒中的任何一支,但她能从簪身上看出少年的用心。
清风吹过她的面颊,似乎也吹走了她心中这几日堆积的郁气。
收到礼物总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,何况是一件如此用心的礼物。
她抬眸打趣道:“你的那点月例银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。”
裴行修眼中闪过一抹惊讶,随即笑道:“小姐聪慧,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“小姐上次说用自己的东西作礼是喜,这鹿角簪从头到尾都出自我一人之手。”少年趴在墙头举着簪子笑得眉眼弯弯,眼神纯澈,“这次的礼物算是惊喜吗?”
直至很久以后,江玉瑶还是记得这一天。
她指尖微动,莹润奶白的簪子在她手中转了一个圈。
原来当日是她误会他了。
裴行修得到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