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。
一件东西也没有带。
江玉瑶拾起桌面上的黑色面具在手中轻柔的摩挲着,他来时,鬼神不知,神秘莫测,走时亦然。
江玉瑶轻叹了一声将面具放了回去,道:“这间屋子暂且先封起来吧。”
看来他真的不是沈玉棠,而且有够讨厌她的,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了。
果然,男人的话都不可信,当初还说恢复记忆后第一个告诉她,结果都是骗人的。
江玉瑶携抱月走出了这间略显闭塞的小屋,离开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,眉宇间掠过一抹淡淡的失落。
他就这么讨厌她吗?竟然连吃的毒药都不问她一句就走了,难道不怕毒发吗?
还是说……
他发现其实他吃的并不是毒药了?
她当日让他吃的药丸压根不是毒药,只是加了黄连的面团罢了。
毕竟那样神奇的毒药,至少她这儿是没有的。
她只是想到初见时,裴行修威胁她所说的话就有样学样的吓吓他罢了。
不过如果他真的是行走江湖的恶人,恐怕她那点小把戏在他面前还不够瞧得。
裴行修一本正经地抬头回道:“我身负看家护院之责,自然要对全府人的安全负责任。”
“我听说近来不太平,常有小贼出没,便做了弓箭保护庄园,保护小姐。”
他对她不好吗?还是说他真的很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蛋,让她这般防备他?
江玉瑶见裴行修不说话,眼眸闪了闪,语气又轻柔了许多:“我知道我做得不对,可……可我双亲不在身边,近来又盗匪频出,我一弱女子独居乡下不得不谨慎行事,以求生存。”
裴行修的心瞬间软了。
江玉瑶眼底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,无论眼前的阿棠是不是她要找的沈玉棠,他们都一样好哄。
少时,她每每惹玉棠哥哥生气,只需软下声音说上几句好话,玉棠哥哥也就不和她计较了。
江玉瑶见哄好了裴行修,就转移话题问道:“我听说你近日在做弓箭?是要做什么用?”
“小姐,阿棠来了。”
距离上次的事已经过去了三天,他似乎还在生气。
之前见了她总是笑吟吟地凑上前同她说话,可这次却一句话也不说。
“我……其实我也没生气了。”裴行修小声说:“小姐做得也对,若是来个人小姐就对他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