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瑶正欲离开,余光却扫到了在一旁翘首以待的裴行修……
他实在是太惹眼了。
少年本就生得人高马大,脸上又覆着一个颇为精巧的黑色面具,那双裸露在外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朝她这边看。
饶是江玉瑶也不由感到有点些许的不自在,她刻意忽视某人的目光灼灼,上前一步低声问王越:“王公子,上次来搜寻贼人的官兵可抓住那贼了?”
门口人多眼杂,江玉瑶又刻意放低了声音,因而裴行修听不见他们说什么,只看见江玉瑶收了那人的礼物后,主动靠近了那人。
这不由让他心里阵阵发酸,吃起醋来。
他上次也给江玉瑶送礼物了,可她非但没有亲近自己,反而还教训了自己一顿。
若是江玉瑶此时回头就能看见人高马大的少年眼中满是委屈,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。
王越轻轻摇了摇头:“没有抓住。”
江玉瑶心头一跳,又问:“那你可知他们抓的贼人是犯了何罪?”
王越眸光闪了闪,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阶下的裴行修,低声问:“江姑娘缘何对这位贼人这般关心?”
若他没记错的话,江玉瑶的府邸上从未有过这么一号人物。
他虽着粗布麻衣,可却气质出众绝非常人可比。
府中的下人还以为是水不够还要浇呢。
“刘匠师真乃高人,几字就道出此花特性。”江玉瑶道,“前段日子下了场雨,我那海棠叶子就泛黄了,府中的人还以为是水不够。”
按照他们的观点女子养花怡情自娱自乐还差不多,可若想养出好的花就不够用了。
不过江玉瑶并不在意这些,只要这位刘匠师有真本事,哪怕她不是人她都不在意。
江玉瑶上前服身见礼,道:“正是。”
江玉瑶:“西府海棠。”
妇人略微沉吟,道:“此花喜光,耐寒耐旱却不耐高湿高温。”
难怪下过那场雨后,后院海棠花的叶子就泛黄发卷了。
江玉瑶松开她,眼神冷厉。
“滚。”
柳清芳不敢再招惹江玉瑶,带着她的贴身丫鬟头也不回的就的急匆匆走了。
“祖母独爱海棠,我想在祖母寿诞时为祖母献上最好的海棠花博祖母欢颜,因而想请刘匠师入府为我养护海棠花。”
“姑娘倒是有孝心。”妇人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