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齐武!
江玉瑶顿时松了口气,两脚一软跪坐在地,她捂着心口一面咳一面问齐武:“他死了吗?”
齐武闻言俯身去探他的鼻息,随即摇了摇头,“还没死。”
齐武刚刚见事发突然就只是在他头上打了一闷棍,不过齐武行伍出生,天生神力,平常人可挨不住他这一棍,可此人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竟没被打死,可见他武力深厚,远非平常之人。
“小姐,您没事吧??”齐武见江玉瑶雪白的小脸憋得通红,不由有几分担心,“要不要我去喊抱月给您拿药。
江玉瑶缓了片刻,轻声道:“不必,我没事了。”
”小姐,这人该怎么处理?“
江玉瑶看向倒在泥地里的贼人,眼中满是冰冷的寒气,若是从前单纯善良的江玉瑶或许会放过他,或许还会怜悯他给他治伤,可现在的江玉瑶对待敌人却绝不会手软。
“杀了。”
别的地方都不甚粗粝,可唯有虎口处有着明显的粗粝感,他应当不是附近从事农活的农夫,而是常年使兵器的人。
是盗贼还是山匪?
“我去后院,不必管我。”
江玉瑶虽这么说了,但抱月也不可能真的就继续睡,可等她出了门哪还有江玉瑶的身影,她见外面电闪雷鸣,估摸着一会定要下雨,转身去寻了雨具。
江玉瑶一手拎着琉璃灯照亮前方的路,一手揪着外衫裹紧自己,狂风吹得她裙摆乱飞,每走一步都极其艰难,手中的琉璃灯被吹得摇摇晃晃,连接灯盏的细绳忽而断裂,‘啪嗒’一声琉璃灯摔落在地,细小的火苗几经挣扎,最终还是灭了。
江玉瑶拢了拢衣服眼中闪过一瞬的惧怕,但想到摇摇欲坠的海棠,她还是借着月光继续往前走,忽有一人从后挟制住了她,江玉瑶本能的就要大叫着挣脱他,却被那人抬手捂住了嘴,闷沉低哑的声音从后传来:“别动!别出声!”
是一个男人!
江玉瑶看不清他的脸,但勉强能借着月光看清他的手,这双手骨结修长,莹白如玉,想来应当年岁不大。
江玉瑶有些担心她昨日亲手所移种的海棠,那海棠非寻常海棠可比,品种极其名贵珍奇,是她养来为贺祖母的寿礼,也是她为自己谋求回府的唯一机会。
她被迫赶出侯府时只有祖母为她说话,这次大寿若能取得祖母欢心,或许可以有回府的机会。
当初她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