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段路漫长到仿佛度过了她的一生,待她被嬷嬷扶下马车时,她的心已被折磨的千疮百孔,再无一丝生机。
她被罚跪祠堂,等候宣平侯的处置,她不知在阴暗无光的祠堂里等了多久,宣平侯终于下值回来了。
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脸上就被挨了重重一个巴掌。
“你……你不知廉耻!”朝服还未来得及换的宣平侯痛心疾首地指着她斥道:“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?平日里我们是这样教你的吗?!你一个侯门之女竟与人无媒苟合,那人……那人还是个下人!你简直丢尽我们全家的人。”
江玉瑶听着父亲的怒骂,又不禁流下了泪,但她想了一路,也不像最开始被发现时那般慌张无措,而是跪下抓着父亲的衣摆哭诉道:“父亲,我与那人素不相识,我怎会与他苟合?就连他的身份我还是从父亲这儿得知,若他真是个下人,我又怎会看得上他?”
“父亲,您是知道我的,我心仪的人是林公子,又怎会和他人苟合?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,我也是受害者啊,请父亲彻查,我愿与那人当面对质!”
做过的事定会留下痕迹,同理她明明没做过的事只需简单查证就能证明她的清白。
宣平侯的面容隐在暗处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,江玉瑶只听上首传来宣平侯平静的声音:“那人已经死了。”
江玉瑶顿时瞪大了眼:“怎……怎会?”
“事情发生在大昭寺,那人醒后就吵闹着要娶你,还说他是我们宣平侯府的女婿,说与你两情相悦!你母亲为了全家的声誉,也为了你的声誉,只能堵住他的嘴,可那人挣扎太过,下人一时失手将他活活捂死了。”
江玉瑶顿时瘫软在地,死无对证。
她又不死心地说:“那还有我身边的人!我若做过此事,定然瞒不过她们,她们也可为女儿作证。”
“你的四位贴身婢女,清畔已经招认,现已被统统打死。”
“都死了?”江玉瑶颤着声音问,“是……是谁下的令?”
她们都是自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丫鬟,昨夜她们还在一起笑闹着,今天就死了?
“是我。”宣平侯垂眸看她:“玉瑶,你此番犯下大错,败坏家族门风,我不能再纵容你了,你即刻启程去东阳,在那儿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!”
“父亲!”江玉瑶死死抓住他垂下的衣襟,“东阳距京数百里,我若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