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运心下一声冷笑,骂得正好,她冲过去,抬手又狠狠抽了南依依一巴掌,“闭嘴!”
瞬间又是尖叫声,又是丫鬟下人们拉人撕打。
南襄侯夫人这一弄,完全失去理智,“钰儿,快些休了她,我们侯府决计容不下这毒妇了!”
顾运将笔塞到南文钰手上,再逼一句,“写!我们南家欠我顾家救命恩情,世人都说施恩不图报,我偏要挟恩图报,我要你签下和离书,签了,这笔恩怨从此一笔勾销,干干净净!”
南文钰何时被遭遇如此境地,从前他对顾泰自然有三份不喜,两份冷淡,此刻全成了十分厌恶,对着顾泰冷笑道:“既然你如此想要,那便如了你的愿,一个失贞下堂之妇,且看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这人心性实在狭窄实在令人不齿,那和离书被他掀至一旁,只对着那份休书,连看也未细看,提笔写下自己名字。
顾运压根不提醒,心中冷笑,继而道:“按手印。”
南文钰愤怒咬破手指,按下红手印。
顾运在把休书折好,放进荷包。
转身对着在坐人道:“今日这场,大家所有都是见证,从今往后,他南襄侯府,与我们顾再无分毫关系!”
“冬春!收拾好大姐姐的东西,随母亲一起,回家!”顾运开口,舒朗大声吩咐道。
一边极有眼色地收拾开一张桌子,铺纸,研墨。
顾运把毛笔一拿,就知是好东西,看样子应该是她大姐姐日常惯用的,阳湖纸,云香墨。除了顾泰,这一府上黑了心肝的东西,也配不上这些。
可怎么都没想到,顾家会跳出来这样一个庶女,将她的计划全盘搅乱了去!
叫她心里怎么能不恨!
南依依已经从那一巴掌中醒过神来,发疯一样要冲上去。
成国公府夫人面上亦露出厌恶之色。
顾运完全不管其他,又叫跟在顾泰身旁常伺候的一个丫鬟,吩咐,“去给我拿笔墨纸过来。”
这丫鬟都有些怵九姑娘了,但见自家大姑娘并没说话,一咬牙,应是,跑出去,很快拿了一套笔墨纸砚过来。
文氏深深吸了几口气,几乎是靠在嬷嬷身上,她脑子已经全部乱成了一团乱麻,声音断了气似的虚弱,“不行,九丫头,把她拉回来……”
场面已经完全失控。
顾运的脾气,此刻谁来都压她不住了,她反使着一个吓懵了的丫鬟,斥声道:“听没听见!让你去把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