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晌午了才从床上爬起来,只要在家雷打不动的去校场操练,第一缺席了。
祖道重满面欣喜:“今早没去校场操练,家公没有鞭笞,还说了一句这些天收税累坏了,应该多休息。伱是没见到祖涣的神情,气得脸都绿了,更是嫉妒的发狂。”
人不患寡而患不均。
祖逖允许的赖床,目前只有庶子祖道重一个人有幸得到宽待。
嫡长子祖涣气的中午都没用饭,吃不下去,又是嫉妒又是憋屈,暗恼家公怎会宽待一个庶子。
祖道重尝到了甜头,问道:“钱粮不分家,练兵不仅需要钱,还需要粮,你可有良策收上来粮税。”
粮税的收取归属县令,京口的县令是祖涣。
祖道重雄心勃勃,盯上祖涣的官位了。
不过,估税和粮税是两回事。
想要从高门士族的庄园里征收大量粮税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祖道重不认为卢祎有良策,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。
郗璇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卢祎,高平郗氏往后要经营京口,粮税是根本。
卢祎沉思了片刻,开口说话了。
“土断。”
“哈哈。”
祖道重笑了:“对,叔父拿了八十万钱,不能白拿。走,去正堂说话。”
卢祎推开虚掩着的木门走进去,听到了里面传来训斥的声音,其中一个是明府,另外一个就是明府对外只能喊姨母的母亲了。
进门是一片小院子,天井的左右各有一厢房,再里面是正堂堂屋,东梢间是祖道重母亲祖郗氏的住所,西梢间是书房,也是祖道重居住的房间。
卢祎不敢走进去,站在院子里拱手:“拜见明府。”
祖道重带着几分懊恼:“算了,进来了便进来了,反正早晚要知道,等到家公拿走了四百万钱的估税,肯定要给母亲换一间白墙绿瓦的院落。”
给母亲换一处新院落,是祖道重从小到大最大的夙愿。
卢祎没有半点异样情绪,继续帮着出谋划策了:“祖公若是被人拦着了,可以去找祖掾属,代舍宾客卫策可是代替他拿走了八十万钱。”
周闳拉住了他,摇了摇头:“这是正室夫人许氏居住的宅第,祖令和姨母居住的屋舍在旁边。”
卢祎坐着露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