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问题在于他此番回京,毕竟会被陛下拿来制衡房俊在长安的势力,若是他这边需要房俊遮掩,就等于被房俊抓住了把柄,还怎能理直气壮回京钳制左右金吾卫?
“……叔父是这么想的,之前为了左武卫上下能够吃一顿饱饭,老夫弄了一些棉田,现在既然诏书已至,需率领左武卫回京,那这些棉田也就没什么用处了,老夫一并送于二郎,可好?”
现在他宁可不要这些棉田,也绝不能被房俊给要挟。
房俊似笑非笑:“您自回京,这边的棉田,有小侄与崔兄给您看着,尽管放心便是,是您的东西永远都是您的,谁敢动脑筋,我跟谁急!”
程咬金:“……”
有房俊这句话,这些棉田算是铁定在他名下,别人想抢都抢不走。
同样,把柄就会一直被房俊攥着,但凡他敢在长安对左右金吾卫下手,这边必然会爆出一个大雷,无数证据直接送去御史台、大理寺……
娘咧!
“来来来,废话休说,酒宴摆上,老夫今日与二郎不醉不归!”
若是酒场上能把房二灌醉,受的这份气也算是有个出处,心里能好受一些。
程咬金:“哈哈哈……嗝!”
笑容僵在脸上。
一旁,郭广敬、崔神基、甚至程处默都眼皮跳了跳,暗暗赞叹程咬金脸皮厚如城墙。
按理说,他这话的确没问题,房俊可不就是其子侄辈?
然而以房俊今时今日之地位,不仅可与其平起平坐,甚至稳胜一筹……朝中至今仍流传着那句“生子当如房遗爱”,可又有谁真敢说一句“房遗爱如我儿子一般”?
程咬金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,捋着胡须笑得很是开心:“那不如等回京之后,老夫宴请令尊,再找几位故旧作陪,将咱们父子相认之仪式完成,广而告之!”
房俊笑呵呵道: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尔!”
一旁,崔神基与郭广敬笑容古怪,前者到底憨厚一些,见程咬金笑得开心,程处默这个傻小子也在一旁陪着笑,忍不住提醒了一下:“越国公沙场争锋、战无不胜,确有‘温侯’之勇,与卢国公之悍勇相得益彰,若能成为父子,必是一场佳话。”
房俊大笑道:“宇宙之初,物理之道便已经放在那里,吾等只是去发现其中之道理、规则,而后加以利用而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