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候，两人掌握前朝后宫，皇上又该如何自处？”
听君一席话，胜读十年书。
温旭突然反应过来，非常震惊的看向皇后。
这些年，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佩服眼前女子。
“皇后知性，朕不能及，”他紧紧握住她的手：“西域进贡的布料，等下朕让年福送来。”
“你才是朕唯一的妻，别人都是比不了的。”
皇后心中又泛起涟漪。
却不动声色的拿开皇帝的手，福身——
“臣妾恭送皇上！”
？？？
温旭的手尴尬的拿到嘴边。
“行，你忙，朕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*
等皇帝走后，嬷嬷才从里头出来。
“表现不错，皇帝起码对娘娘有愧疚之心。”
皇后不说话，继续翻书。
“娘娘应该开心的，几番话又夺回皇帝的喜爱。”
皇后继续翻，好一会才放下——
“这是本宫，
最后一次意见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温旭坐到椅前品茗：“近来都在做什么？”
温旭坐上龙辇：“去皇后宫中。”
“好咧！”
年福理理衣襟，高声：“摆驾坤宁宫！”
然后认认真真的翻起《左传》。
等门外小太监高呼“皇上驾到”时，她才起开福身——
“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“年福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年福大气不敢喘，又跪在地。
*
皇后先一步知道天子行踪，在嬷嬷的介意下，只是淡淡补个口脂。
“刚刚你说，季雪逸去过皇后宫中？”
“是，皇后娘娘同季贵妃聊近半个时辰，连只苍蝇都没放进去。”
到底是亲生母亲，温旭可以给她机会，若依旧挡路——
杀无赦。
年福心中狗皇帝暗骂一万遍。
“奴才理应做这些。”
他抬抬手让年福起身。
温旭觉得好笑，蹲到他身边：“朕有这么可怕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