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三婶见他招呼都不打一个,顿时脸色难看,阴阳怪气地冲准备去灶房的孙母和孙桂芳道。
“哟,这才出嫁多久,招呼都不打了?”
“我唤了三婶啊,”孙桂芳一脸无辜,“我还提醒三婶不要多管闲事,既然你说的那户人家那么好,那就留给你们家春娟呗,我们家玉兰还小,爸妈说了,还要留几年呢。”
“你!”
孙三婶气得跺脚,指着她们骂道,“不知好歹!我这个做三婶的一番心意被你们这么糟践,实在是太过分了!”
说完便气呼呼地走了。
“我去把院门关上,”孙桂芳见此赶紧去关了院门。
孙母喜欢喝热水,所以孙大嫂去年过年回来时,特意送了暖壶回来,自那以后暖壶就没空过。
“午饭后我烧的,还热乎得很呢,”孙母笑眯眯地拿出糖,在孙桂芳拿过来的瓷碗里倒上,接着倒入热腾腾的开水,在母女二人用筷子搅拌的时候,孙母问起孙桂芳在杨家的近况。
杨继西生病的事儿,他们并不知道,那些日子他们忙着春耕,加上他们队与田家岗那边并没有多少人沾亲带故,所以也就没得到什么消息。
孙桂芳略去空间,大概说了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。
“这人心也太狠了,”孙母难忍怒气,“继西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子,怎么能不管不顾呢?还给你们五毛钱看病,真是做得出来!”
“算了,西哥说反正要分家,以后的日子还是我们自己过的,他们不招惹我们,我们也不会干什么。”
“继西说得对,你听继西的没有错,”孙母又露出笑来,接着说起杨幺妹,“我知道她婆婆中风的事,没想到居然不在了。”
“是啊,她对幺妹很好的,”孙桂芳也觉得惋惜。
二人没说多久的话,便端着糖水来到堂屋,杨继西已经熟门熟路地拿了放在角落里的篮子,好在这是个大篮子,刚把鸡蛋全装了进去。
“哎哟!咋这么多鸡蛋?”
孙母震惊道。
“我和西哥偷偷攒下来的,娘您别多问,反正这鸡蛋来路正,”孙桂芳放下糖碗,又被背篓里拿出一斤糖放在桌上,“糖不多,供销社买的,没事儿甜甜嘴还不错。”
“是啊妈,鸡蛋我们多得很,放心吃。”
杨继西露出一抹笑说道。
孙母